很多人踏上寫作,多數是因為喜歡寫文字、喜歡看小說,是「自己」想要這麼做。
可是,我的狀況比較奇特,是一個課堂教授,建議我試著寫看看。
大學的最後一年,我從海外實習回來,本來應該是最美好、有所成長的,可那年卻成了我人生中最低潮的時候。
自己一個人待在國外,什麼都必須自己來、自己承受。
有時候明明只是很單純在工作,卻因為比較認真、比較受寵,所以遭人忌妒,而且最令人心痛的,那些人還是一起同行的學長姐。
也不知道什麼原因,在國外的那一年,很多負面的事情接踵而來。
在一起三年的初戀,因為第三者介入而分手;親人忽然過世;家人身體出了狀況;接連的輿論壓力、暴力對待,都將我壓得喘不過氣。
不敢告訴任何人,陷入一種類似「斯德哥爾摩症候群」的現象。
拿著美工刀,想劃開手腕,每天總想著「可不可以死?」、「死了是不是會比較好?」,我喝酒,讓自己醉生夢死;我壓抑,把自己困在牢籠裡。
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「不能死」,因為死了,整個家就毀了,所以不能傷害自己。
最後爆發。
我選擇摔東西,摔了跟初戀的相框、摔了玻璃杯、摔了盤子,聽到一聲一聲「乓」的聲音,心裡才好受一點。
終於,好不容易熬回國,以為自己展開新的生活。
為了讓人覺得從國外回來有所成長,我到學校總是把自己化得更「韓妞」一樣,只為了告訴別人「我很好」。
可是,誰都看得出來,你一點也不好。
朋友告訴我「你變了,變得陰鬱很多,不似過去開朗、樂天」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自己的痛苦。
因為,你就是麻木,麻木得沒了感受。
感覺自己的靈魂,在彼岸的路途上,找不到回家的路。
當看到紅燈,我不自覺地走過去,一台砂石車撞了過來,我才驚醒。
還好當時已經站到了分隔島,不然現在大概已經不在了吧。
我每天以淚洗面,哭得泣不成聲,有時候,還會不自覺地從噩夢中驚醒。
魂已不在,空有軀殼又有什麼作用?
那時的我,差了幾個選修學分,我不想跟別人同組作業,因此選了一堂叫做「偵探小說選讀」的課程。
看看書、寫寫心得,不用跟人互動、不用說話,太完美了。
果然,如我所想,一切都很順利的進行下去。
直到有一次,課堂教授請了一名作家來分享自己的創作與技巧,才開啟了我創作的旅程。
在那名作家與其他同學互動的時候,課堂教授忽然來到我身邊。
她問我:「某某(化名),妳是不是有一些比較不一樣的過去?因為看妳的閱讀心得上,總有一種不是這個年齡的孩子,會有的思想與人生感觸。」
我不想惹麻煩,便很委婉地說:「最近過得比較疲憊、迷網吧。」
本來我以為,這樣子可以簡單帶過,誰知道那位教授還有後話。
她又問我:「妳本身有沒有在從事創作?不論是寫作、繪畫,任何跟創作有關的事情?」
我告訴她,因為高中讀過設計系,因此稍微有一點,大學讀商,便少很多了。
後來,這位教授告訴我「我在妳身上看到一種跟某些作家相似的氣質。」、「創作能夠抒發自己的情感,不論成果如何,妳要不要試著寫看看?」
我心想:作家氣質?是因為比較陰鬱嗎?
有些不以為然。
過沒幾天,生活越來越糟糕。
養得一隻小貓忽然因病過世、在班上被亂傳話,生理失調,什麼不好的事都我自己身上來。
於是,在朋友的陪同下,去診所取了一些能夠安神,讓自己好睡一點的藥物服用。
我的思緒終於比較沉靜了下來。
我開始想著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,可我當時因為「實習」的遭遇,還沒有出社會的心理準備,因此我跑去推甄國立研究所。
後來也真的讓我入取了南部的國立企管研究所。
等待的日子過得漫無目的,突然想起教授說的這些話,於是我便坐在電腦桌前,開始踏上我創作的旅途。
不知不覺地經過了一年多,現在,雖然還沒有機會取得文學獎,但卻已經簽了兩部作品。
因此,很多人說「寫作是一場孤獨的旅途」我有點不贊同。
在創作中,我學會與自己共處,逐漸找回了自己。
以前,我總是想得到別人認同,繞著別人轉,可是我終究與他人不一樣。
現在,我只想為自己跳舞,用文字跳舞,總有一天,他們會過來與我共舞。
希望有一天,能夠拿下若貝爾文學獎(大笑。
總之,
如果你是作者,那就繼續用文字跳舞,譜出自己的圓舞曲;
如果你是讀者,就與自己認可的作者共舞,成為他們音樂中的主旋律。
總有一天也能開出嬌豔的花朵。
下周預告【作】奇幻愛情《美男魚王子》作品故事背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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